其实我们都很容易局限于眼前,若此刻你觉得很难就对了,因为往高处爬一定很吃力。但当你爬到顶峰,回过头看,那些所谓的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每个人都会有艰难时刻,即便是光鲜亮丽的岳云鹏、贾玲、周星驰等明星也一样,甚至比我们都难。
1985年,河南濮阳一穷困乡村里,一户岳姓人家生了个男娃。谁都没能想到,这个孩子未来会换名岳云鹏,成为德云社耀眼的一颗星。当然,这是后话了,彼时的岳龙刚还在落后的农村吃着苦头。一到下雨,屋子完全躲不了雨,他所穿的衣服是姐姐们穿过改来的,睡觉时床上全是腿,连白菜都要抢着吃,每年生日能吃上俩鸡蛋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事。他本以为自己能和其他小朋友一样,按着人生轨迹读书上学工作,可一切幻想都在14岁那年被打破。那年,他家实在交不起学费了,无奈之下他辍了学,学业问题变成了赤裸裸的生存问题。该怎么养活自己,他心里没底,只是学着其他人,在春节过后挤进了北漂的大军。14岁,没有学历,没有经验,在竞争激烈的北京,他当然吃尽了苦头。因为没多少钱,他能不吃就不吃,求遍很多人才求来了一份保安工作。日子依旧很穷苦,被分配到没人愿意去的工厂,第一个月工资没领到反而欠了20块。怕犯困被扣钱,买了包烟,夜里巡逻就点烟夹在手上,等烟烧到手就能痛醒。有次脚溃烂得不成样子,怕请假扣钱,看医生花钱,严重到走不了路都不敢请假去看医生。保安队的日子太苦,姐姐心疼他,带着他到处找新工作,同样求遍了人才求来一份饭馆的工作。为了能在北京有口饭吃,他又陆续找了很多不同的工作,结局依旧凄惨。扫厕所被醉酒客人撞到后,惹了一顿骂,此后被经理开除;当饭馆服务员,因为多算两瓶酒6块钱,被客人辱骂3小时,经理当着所有人面让他滚,连工资奖金都不发。哪怕后来遇到生命中最重要的贵人郭德纲时,也表现平平。19岁那年,岳云鹏从饭馆辞职,加入德云社开始打杂,挤着时间学相声,同时间的师兄弟已经登台表演,他还在打杂。后来总算得到机会也没能把握住,上台说一段15分钟的《杂学唱》,不出意料,演砸了,从头到尾没人笑。下台后,他哭了,那时本来就不招人喜欢,加上没天赋,有人提议了很多次,要不开除他吧。
站在人生十字路口,他比之前哪一次被炒鱿鱼都害怕,可摆在他面前的好像只剩一条路了,回家种田。上天从来没有眷顾过的人,过得总是比别人难几个等级,此刻的岳云鹏不知道,前路还会多难。
当然,难的不止岳云鹏一个,早他3年出生的贾玲也一样。
这个出生在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的女孩,曾经报考北电,因为长相被刷了下来。后来转战报考中央戏剧学院,阴差阳错进了相声专业,自此开启了艰难模式。在当时,相声需要插科打诨,装疯卖傻,是男人的天下,尚且没有女人挤出一片天。毕业后的遭遇也佐证了这点,当班上同学都有了着落,她还住在北京不见阳光、充满霉味的地下室,为生计发愁。那时的她穷得每个月要靠姐姐几百块过生活,时常吃不饱,冬天没有暖气就往被子上盖报纸。最难的时候,交不起房租被赶了出来,靠着卖掉随身听的20块,吃了一周的咸菜面条。她尝试过去剧组跑龙套,却被导演指着鼻子骂像猪一样。后来满北京跑,求着场子的老板们给她表演的机会,收到的钱她只要三成,答应的寥寥无几。好不容易求来机会,为了讨观众开心,她还表演过啃辣椒,三秒吃西瓜,一口气喝啤酒等等折磨人的事情。非但如此,男友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也离开了她,只剩下她一人孤零零北漂。北漂九年,碌碌无为,姐姐问她,还要供你到什么时候,要不就回家吧。
重重打击让她陷入绝望,她喜欢喜剧,但不知道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,自己吃不吃得起这碗饭。支撑她往前的,有且只有喜欢二字,但好像远远还不够。她也来到了人生最艰难的时刻,同样的,不知怎么走了。二三十岁的年纪,总是过得很难,总是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,这个年纪的周星驰也一样。1962年出生在九龙穷人区的周星驰,家里一穷二白。一家五口就挤在破旧狭小的木板房,什么都吃不起,偶尔一顿酱油捞饭就已经开心到不能自已。有一年,妈妈带着他们三个小孩去一家破旧的电影院看《唐山大兄》,周星驰挤在椅子上,全程无比激动。当然,连他自己也不知道,未来自己真的会成为明星,只不过不是功夫,而是喜剧。彼时的周星驰对学习没了兴趣,索性辍学打工,在这期间,他报考了无线tvb演员训练班。没人能体会他这年的灰心丧气,只是他并没有放弃,更加拼命的工作赚钱,更加拼命地练习表演。但命运依旧没有眷顾他,毕业后他没能如愿成为演员,而是被分配到了一档儿童节目当主持人。他曾到电影公司面试,说自己是主持人,人家冷冷让他填了张表格后杳无音信。83版的《射雕英雄传》里,他演一个被梅超风抓死的蒙古小兵,原本一下死了就完了,他硬要给导演分析小兵的心情以及如何演。那几年的时间里,他的自尊遭到无数人践踏,还有人专门写了篇文章控诉他只会扮鬼脸,只适合当儿童节目主持人。整整6年,他没有任何成绩可以拿得出手,依旧是个跑龙套。彼时跟他同期出道的梁朝伟已经大红大紫,而他还是郁郁不得志。这条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走,他的人生也来到了最艰难的一段,当年的梦想显得那么遥不可及。
如果重新回看这三个故事,把他们的名字都隐去,你会发现,他们的经历,像极了我们之中的普通人。难,其实是每段人生的通病,而他们又是怎样面对的呢?那个好像只有一条种田路的岳云鹏,打定了主意,这辈子我就要讲相声。
他继续打着杂,继续背着本子,继续学着逗乐,谁有空他就拉着一起练习。郭德纲知道他会唱歌,就让他戴上墨镜,学着二人转演员互动,观众举手就下跪,举另一只就唱歌。此后休息时间越来越少,对相声更加投入,又开了个人专场,彻底火了。那个还在绝望中的贾玲拨通了恩师冯巩的电话,冯巩又给贾玲姐姐打了个电话,这才留下了贾玲。只要有机会,她什么演出都接,幸运时能跟着冯巩演出,这段时间里积累了不少经验。她和姐姐要了最后一年的时间,宋丹丹29岁才上春晚,我贾玲27岁不火就回家。那年春晚,她和白凯南表演的《大话捧逗》逗乐了无数观众,终于小有名气。自此,开始有人找她演出,她进入疯狂自黑模式,连冯巩都看不下去,再这么自黑你怎么嫁出去。但当时的她为了喜剧,什么都可以做。后来参加《欢乐喜剧人》,每天不要命地熬夜写本排练,以各种恶搞模仿收割无数粉丝。那个跑了6年龙套的周星驰,将那篇羞辱他的文章从报纸上剪了下来,贴在房间里最显眼的位置,提醒自己要更加努力。他读着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,看无数好莱坞电影,不断学习别人的演技。后来被导演李修贤发现,出演《霹雳先锋》里一个偷车贼,拿下了最佳男配。此后他更加拼,更加严苛地对待自己,还曾被导演戏谑演戏像狗一样卖力。很多片里,他都自毁形象来搞笑,将自己悲惨经历在电影中表演出来,便有了后来各种无厘头,让人捧腹的喜剧。
没人能过得容易,一个人选择什么样的生活,就应该承受那种生活的代价。我记得有一期《欢乐喜剧人》,岳云鹏看到剪辑的喜剧人之路,突然红了眼眶。
我越发能体会到,喜剧的内核是悲剧,而我们的人生像极了一场喜剧。柴静在《看见》说过,有些笑容背后,是紧咬牙关的灵魂。不论贫穷富贵,没有人能一帆风顺度过此生,比我们难的大有人在。以前遇到挫折困难,我总以为天会塌下来,可后来证明,天不会塌,事情都会好起来。我们总是把事情想得很坏,却不曾想每一次危机其实也是转机。明天是好是坏谁也说不清,那我们要做的,就是按着自己的方向,笃定向前。世上有一条唯一的路,除你之外无人能走,它通往何方?
作者:国馆(ID:guoguan5000),用文化温暖人心,让好书滋养心灵,以好物点缀生活。每天8点,分享有深度的好文,品味有内涵的好书,遇见精致有品的美物。
参考资料:
《周星驰和他的无厘头世界》
《欢乐喜剧人》
《春晚面对面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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